过去,你我都曾在外面,虽无缘于血脉,然情深义重,相敬相亲。后来,你到了里边,我站在外边,每年的清明前夕,我擦拭着你骨灰的枢居,插一束小黄花,请纸船明烛告祭。现在,你在里面,我也在“里面”,你在里面的`无边幽暗中,那是不死灵魂的自由游弋;我在“里面”的昼夜交替间,那是肉体无奈的被迫锢禁。惟有入梦,才会让你我在冥幻中相遇。噢!明年的清明,我瘵摆脱桎梏,沿着沾满晨露的青草,寻你无言的身影,跪守着,默喊着,为你送上一支心灵点燃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