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电影院杂文随笔

为什么我总说这个城市像是九十年代的中国,去超市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小型电影院,天黑得早,寒冷的街道人迹罕至,但是这个门口总是挤满了等待的人。电影院门口打着亮白和昏黄的灯光,照着在门口左顾右盼的人。明明可以在里面大厅等候--甚至不能说是大厅,只是一个小小的无人的室内空地,但是他们偏偏一致地担心对方没法找到自己,固执地站在明显的门口,希望对方一来就能看见自己。

一个电影院杂文随笔

在他们身上甚至没有办法看见不耐烦的神情,无论是自己早到了还是对方迟到了,等候的人总是露出纯粹的期待的眼神,浸润在初冬寒冷的空气中,他们甚至不会拿出手机来消耗等候的`无聊时光,反而有点享受这样专心致志地等待对方的时间。就像十年前,手机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时候,我们总是很看重时间,很重视每一次出行的约会,专心地等待对方的出现。十年过去了,等候反而成为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见面却变得稀松平常。

而当他们期待的人终于出现的时候,他们总是毫不吝啬地表现自己的喜悦之情。

忽然意识到十年前的我们过得并不像行尸走肉,不会对事情变得麻木不仁,就像今日的他们,虽然我们在同一个地点中轨迹交错,差距却是那么的巨大。今天看了一个演讲,大意是产品设计师要有一双足够睿智去发现生活的问题并为大众改变这一问题,提供生活的便利。他提到大众随着习惯的问题,会变得越来越机械,变得越来越容易忽视问题,于是产品设计师就会是那一群足够睿智的人去拯救他们。但是这不过是又陷入了另外一种习惯的错觉之中,其实大众也有意识到问题所在的人,但是他们没有渠道也没有强大到能够改变这一问题,能做的只能祈祷所谓的“设计师”能开窍解决这个问题,在处处提供了足够多的暗示。而与此同时,设计师却仍认为这是上天提供的灵光一现。

果然比起选择,态度更容易让人产生迷恋。比起选择本身对结果的影响,更重要的是选择后自我工作的态度,比如说如果没有竭尽全力,即使成功了,失败的苦楚依然常驻心中,了了无期。于是思念又在袭来,不是单纯的想念,而是对于整个事件的回放,对于自己感觉可惜的地方,总是如同倒带一般一遍又一遍地重播,让观者重复地羡慕,重复地伤心。